酒九

被曲解是写作者的宿命

【深宫曲同人】求不得

*被背叛后黑化的温婉原主x一心上位野心勃勃的掖庭宫女,灵感源自逆浪沉浮叛主上位完败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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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永远比爱更深刻。


建元年初,宫城下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。

朝露每每回忆起那天,只隐约记得意识模糊之际,自己艰难地抬起脑袋,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人群中被簇拥的盛装女子。

她拼着最后一丝清明,挣扎着倒在了女子的脚下。

赌错了,大不了就是一死,也算是解脱了;可若是赌对了,于朝露而言百利而无一害。

等再睁眼时,朝露看着周遭是亮堂的宫室,而非掖庭昏暗潮湿的陋室时,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。

那日的盛装女子,是关雎宫里的阮贵妃阮清宛,皇上专宠的对象,也是她的新主子。

不可否认,阮贵妃确实是个不错的主子:她性情温婉,待人宽和,即便朝露偶有犯错,也不会苛责,还会在她诚惶诚恐认错时,柔声细语地宽慰她。

相比起在动辄便被大太监和嬷嬷们打骂责罚的掖庭,关雎宫简直就是天堂一样的存在。

可是……朝露清理着花圃里的杂草,余光里望向亭苑里的阮贵妃——贵妃娘娘正在悠哉悠哉地赏花品茗,远远望去恍如画中仙。

她的目标,可不仅限于此当一个小小的宫女呢,为奴为婢,又怎么比得上当主子舒服。

机会,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。


“传朕旨意,宫女朝露,册封答应。”

周围是此起彼伏的道贺声,朝露只望向阮清宛,而对方也回望着她,忽而勾起唇角,露出了一抹浅笑。

阮清宛的笑容明明和往常别无二致,朝露却无端地察觉出几分冷意,但还没等她细想,便被宫人们领着离开了关雎宫,去了新的宫室。

皇帝对朝露的印象不错,没过多久又招幸了几次她,而朝露也没有辜负这份宠爱,三个月后便被太医确诊有了身孕,直接升到了选侍。

命运,似乎从这一刻开始厚待她。

一时之间,朝露风头无两,居住的地方门庭若市,门槛都险些被来往的宫人们踏破了。

但阮清宛从来没有出现,只是派了一个小宫女送来一块玉牌,说是当时收留朝露时掖庭送来的东西,可能和她的家世有关。

朝露找人去掖庭打听这块玉牌,得知他们确实曾把玉牌交给阮贵妃,便放下心来,携带重金委托掖庭的人帮忙调查这块玉牌,只盼着能早日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。

掖庭的大太监答应得很是痛苦,热络得让朝露都有些招架不住,但她没有深思,只当这是成为宠妃的好处之一。

她并不知晓,阮清宛的复仇计划已经拉开了大网,只待请君入瓮。

十月怀胎,朝露生下了一个男孩,位份随之水涨船高,成为了常在。

这一次,阮清宛终于来了,一同前来的还有面色严峻的皇上和调查的侍卫。

“露常在,朕问你,可曾和什么不该来往的人有过联络?”

朝露一头雾水,下意识地否认,但玉牌的来历被阮清宛状似无意地提起,成为了她和外族勾结的铁证。

“传朕旨意,露常在软禁沁秀宫,不得踏出半步。”

朝露无从辩解,只能跪下接旨,等候发落。

那一刻,她便隐隐有一种预感——自己怕是再也走不出这里了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侍奉的宫人一个接一个被带走,而外面把守的侍卫却日益增加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沉重的宫门终于再次打开——来的人是阮清宛。

阮清宛以胜利者的姿态走了进来,俯视着朝露,脸上是她最熟悉的温婉笑意:

“今日想来送你一程,可费了我很大的功夫。朝露,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?”

“恨到要致我于死地吗?”朝露闭了闭眼,许是尘埃落定的缘故,心里反而平静了几分。

“是,”阮清宛回答得斩钉截铁,“那年冬天,是我把你从掖庭救了下来。你这条命,原本就不该留下来,却还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时至今日,自然要加倍偿还。”

“既然如此,娘娘又何必多言呢?于娘娘来言,此时的我,已与死人无异。”

朝露坦然地对上了阮清宛的视线,忽而释然一笑,俯身拜了下去。

“此生娘娘的恩情,朝露无以为报,只盼娘娘所愿,终能一一实现。”

门外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,似乎是在提醒着里面的人时辰快到了。

“朝露,我从不后悔当初在掖庭里救下你。”

阮清宛俯身,轻抚着朝露的脸颊。

她的语气轻柔,神情之间哪还有半点非要致眼前人于死地的影子,倒是和朝露记忆中那个在漫天大雪里,怜悯望向自己的身影重合在一起。

予朝露一线生机的是阮清宛,害朝露走上绝路的还是阮清宛。

门扉再一次被推开,最后的光亮洒落在朝露的脸上,她的耳边回荡着阮清宛的声音,带着一种熟悉的,亲切的,微微上扬的语调:

“所以,来世还要做我最喜欢的小丫鬟哦。”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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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隐藏结局是主控的魂魄回来见原主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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